迦陵频歌

[维勇/翻译]Again and Again

好赞!

宜渡:

鸡血爆肝一篇!!!超浪漫!!!


还扫到一个长篇慢慢看……




Again and Again


 


作者:grayclouds


译者:宜渡(yiduwandering)


原文链接


授权:


 


简介:


在勇利的世界里,爱总是慢慢发酵。


但如果维克托在的话,就会快一点。


 


 


几乎每次,维克托都是先爱上的那个。


最先吸引他的总是勇利的眼睛。他专注时眼中的火光,开心时闪亮的眼神,还有哭泣时晶莹的泪光,都让他心动。维克托自己的双眼平静又冰冷,好像冰冻的湖面——虽然不管在哪一辈子,维克托这样说的时候,勇利总是会固执地反对。对维克托来说,勇利的眼睛充满了生命力和温暖,他几乎无法抵抗。


他们的故事不算老套。勇利总是先注意到维克托,但几乎很少立刻陷入愚蠢的迷恋之中,这种事情都是维克托在做。对勇利来说,一切开始得更慢一些,就像从远处静悄悄的欣赏那个人一样。而维克托呢,却总是突然间飞快地接近并且,上他。


直到遇到维克托,勇利才明白这个字的确切含义。


他发现,爱是他把脚尖伸进热水里,觉得太烫又缩回来,这时一只手拽住他,猛地把他拉进温泉;爱随着他在冰上的滑行在空气中积累,在他漂亮地落地,转过身,看到一抹灿烂的微笑在冰场外等着他时,爱的浓度达到了顶峰;爱是贪婪地环着他的腰的胳膊的温度,是耳边的吐息的热度,是无名指上一闪而过的金光。


在勇利的世界里,爱总是慢慢发酵。


但如果维克托在的话,就会快一点。


然而他并不总是会出现。


在有的世界里,一位学者沉浸在诗中不可自拔,而诗人却在三个世纪前就已长眠地下;在有的世界里,一位画家不断地画着一双美丽的蓝眼睛,只因那是他梦中所见;再有的世界里,一位护士每天更换着病房里的花,而那位病人却再也不会醒来了。


所以,他们能不能找到彼此全凭运气。但是有时,这一切也会取决于勇利,因为他退开了维克托的爱。


因为有时候维克托会搞砸,而有时候只是形势所迫。


就像他一遍又一遍做过的那样,他会问:“跟我走吗?”


“我不应该。”有一次,勇利叹了口气,想着他的妻子和孩子,把手从维克托的掌心中抽走。


“我不能。”有一次,勇利在维克托的怀中抽泣着,害怕有人发现她们的秘密。


“我拒绝。”有一次,勇利厉声说着,维克托脸上的红掌印清晰可辨。


总有些时候维克托追赶得太急太快,时间或场合或两者都不对,但这往往只是第一步而已。接下来的路,他交给勇利去走。他把满腔热情稀释成礼貌的邀请,放在勇利门口,很乐意让他带着自己走完剩下的路。


但也有几次不是这样。


在一些世界里,维克托的设想不那么正确。


“等一等!”他紧紧地抓住勇利的手腕,“你要去哪儿?”


“我……”勇利惊讶地大睁着双眼看着他,悄悄地瞟着门的方向,“我只是……”


他露出歇斯底里的笑容,声音颤抖着:“你不会离开我的,对吧?”


“不会,”勇利用力摇了摇头,维克托的手抓得他很痛,“维克托——”


“你会跟我走吧?”


“请放开我,”他请求道,“你弄疼我了。”


但维克托没有放开。


这种悲剧在宏大的轮回中并不常见。他们通常相处得很好,而且通常都是勇利先注意到维克托。


只是通常如此而已。


“您在玩捉迷藏吗,殿下?”


勇利转过身,看到了在肮脏的小巷中所能见到的最甜美的笑容。


“你怎么知道?”他问,脸蛋红红的。


维克托笑了,指了指他斗篷上无意间滑落的兜帽。勇利眨了眨眼,明白过来时脸更红了,他飞快地戴上兜帽,藏起了自己的脸。


“哦……”维克托失望地皱起了眉头。


“怎么了?”


“您的眼睛真美,殿下,”维克托真诚地说,“能让我再看一会儿么?”


“我,”勇利结结巴巴地说,心脏剧烈跳动着,“我没有……”


在看着他支吾了长长的几分钟之后,维克托温柔地笑了,问他:“愿意跟我走吗?”


勇利很少不可自拔地坠入爱河,但在那个世界里,事情就这样发生了。但他始终是慢热的,这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改变的事,就像踏出第一步的总是维克托一样。不过结局如何,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

他们通常一起过完快乐的一生。


但有时候结束伴随着难以想象的痛苦。


有一次维克托死在他的怀里;有一次他在维克托床边,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;有一次他远在他乡,接到电话说维克托死于一场事故;有一次他捧着花早早回到家,却发现地毯上流着维克托的血,警察告诉他有人谋杀了他的丈夫。


勇利在这些事情发生后的表现各不相同,但只要有家人在,他总是能挺过去。


但维克托则不。


维克托会四分五裂,会变成行尸走肉。


他也曾在没有勇利的世界里找到幸福,但那幸福总是有几分黯然。只有在勇利身边,他才能真正有生的实感,因为活着和爱着的感觉对他来说并不是天然存在的,他要靠着勇利的帮助,才能感受到它们。


“勇利,你在做什么?”维克托看着六岁的小男孩爬上一棵苹果树,好奇地问。


“在爬树!”勇利没有看他,慢慢地向上爬着。


这一次,他们的年龄差距并不大,但维克托依然很难理解。


“为什么?”


勇利坐在树枝上,沉思着。“因为我会爬树。”他耸了耸肩,说道。维克托犹豫地走到树下,抬起头来看他。


“不是很危险吗?”


勇利又耸了耸肩。


“勇利,我觉得你该下来。”维克托担忧地皱着眉,看着勇利在树上爬来爬去,艰难地保持着平衡,“勇利!”


“再等一下,好吗?”勇利喊道,他似乎一点也不害怕掉下去,而维克托差点就自己爬上树把勇利拉下来了。


勇利踮着脚尖,把手伸向了一个苹果。


“小心点!”维克托焦急地喊道。勇利也变得僵硬和紧张起来,张嘴想要让他别喊了,却不小心滑了一步,掉下了树。


“勇利!”


维克托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跑了过去,直到他被勇利的重量砸倒在了地上。还好,勇利爬得不是太高,但也足以让他感觉身上多了好几块淤青了。


他睁开眼,勇利就趴在他身上看着他。“勇利,你——”


“看!”


勇利咧着嘴笑了,把苹果送到了他眼前。


维克托眨了眨眼,问:“什么东西?”


“我给你摘了个苹果!”


维克托又眨了眨眼,仍在看着勇利的笑容。


“你说过你最喜欢吃苹果了,对吧?所以我给你摘了一个!”维克托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,勇利的笑容消失了,他垂下手,“你不想要——”


维克托紧紧地抱住了他,手指抓着他后背的衣服。


“谢谢你。”


“嗯,那个,”勇利把头埋在他的肩膀里,红着脸说,“不客气。”


维克托叹了口气,问:“跟我走吗?”


“去哪里?”


他后退了一点,看着勇利,笑了:“你想去哪就去哪。”


也许有些时候,勇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踏出了第一步呢。


无论如何,在他们找到彼此,也没有出什么差错的那些时候,幸福和快乐足以抵消在其他世界里经历的所有的痛苦和孤独——虽然他们自己并不知道。但有些时候,他们得以窥探一二。


有些时候,梦会成真。


“不好意思,”勇利说,他很疑惑,因为他似乎在哪里见过那双眼睛,并且画过他们无数次——但那是不可能的,因为他从未碰过画笔,“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?”


维克托放下酒杯。面前是酒吧里的一个陌生人,说着他听过无数遍的搭讪的话。


但是那声音里的什么东西攫住了他。


“可能吧。”维克托漫不经心地说,一抹笑意划过他的嘴角。他转过头,惊讶地发现那张脸很可爱,而且熟悉到令人心痛,“不过万一没见过呢。确认一下吧,我叫维克托。”


“嗯。”勇利说。他感觉自己早就知道,但又的确毫无印象,好像薛定谔对他的记忆动了手脚。他低下头看着面前摊开的手,握了上去:“我叫勇利。”


维克托和他握了握手。他看着对方瘦削的手腕,似乎看到了自己抓着它,在上面留下淤青的画面。


“抱、抱歉,”勇利不好意思地在裤子上擦着手,“我的手上有汗,是不是?”


“不,没有……”维克托摇摇头,看向勇利的眼睛,心像是被什么重击了一下,“我也开始觉得我们似乎见过了。”


“所以不是我单方面这么想?”勇利惊讶地挑眉,随后问道,“这个问题可能有点奇怪,不过,嗯,你……你滑冰吗?”


维克托歪了歪头:“没有,我从来没有滑过冰,但是……”


真的没有吗?


他摇了摇头,感觉头开始痛了。


“哦。”勇利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酒,尴尬地笑了笑,“没事,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这个。”


“你结婚了吗?”


在这个唐突的问题之后,气氛沉寂了几秒。


“没有,”勇利最终答道,紧张地在酒吧的高脚凳上挪了挪,“你……你呢?”


“我也是,但是我总觉得……我应该在你手上看到戒指,”维克托抿了一口酒,说道,“一枚金色的戒指。咱们聊的内容真是奇怪极了。”


勇利表示了赞同,又问:“你喜欢苹果吗?”


“对”,维克托说,“那是我的——”


“最爱?”


他眨了眨眼睛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
勇利摇摇头,耸了耸肩。这个动作在这个陌生男人身上显得太过熟悉了,就像维克托曾经看他做过成千上万次一样。


“我们一定在哪儿见过,”维克托想,“只是我还没有想起来。”


“你是做什么的?”


“我是个作家。”


“你写诗吗?”


“抱歉,我不太写,”维克托欢快地说,“我试过那么一两次,不过还是更推荐你读我的小说。”


“好,”勇利挤挤眼睛,维克托觉得他实在太可爱了,“能告诉我书名吗?”


“我觉得你最好不要太大声地重复……我最著名的作品叫做‘未来之王’。”


勇利张大了嘴,维克托调皮地笑了。


“你是——啊,抱歉,”勇利及时阻止了自己吓到旁边的客人,“你是《未来之王》的作者?”


“没错,就是我。”维克托凑近他低语道,很高兴地发现他的脸更红了,“你读过吗?”


“当然读过,我爱死那本书了!它……”勇利不好意思地收回视线,又盯着自己的杯子看了起来,“它太惊艳了,我已经看了四遍了。我还读了你所有其他的作品!它们都很棒,《爱的脚步》是我最喜欢的,但是《未来之王》……”


“我知道,”维克托温柔地说,“我可能再也写不出能超越它的小说了。”


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我想问,嗯……你从哪里得到的灵感?”勇利害羞地抬头看了他一眼,很可爱,“你写的人物太生动了,尤其是——”


“你看起来真像他。”维克托突然意识到了这件事。勇利似乎被吓倒了。


“什么?”


“我故事里的那个王子。”维克托慢慢地说着,几乎不能把视线从勇利脸上移开,“你就像我经常在脑海中想象的他,如果把头发往后梳的话……”他几乎要伸出手去这样做了,但及时制止了自己,然后笑了起来。


“嗯,维克托?”


这太神奇了。


“我们大概在梦里见过吧。”维克托说。他感觉有些晕眩,就像勇利从树上掉下来,摔到他身上的那次……


那是什么时候?


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,他又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?


“维克托?”


一种紧迫感——无法说明,就像一双大手攫住他的心的紧迫感——控制住了他,他不自觉地把勇利汗湿的双手都握在了自己的手里。它们比他自己的手小一点,是那么契合,他几乎能回忆起手指的触感,而他本不应该的。


“你、你到底是谁……”勇利有些气急败坏,但当他迎上维克托的注视时,就与他紧紧相系,不能动作了。


他的双眼是大地的棕色,充满生命力和温暖,那么温暖。


“你愿意跟我走吗?”


在这个世界,勇利回以了微笑。


“我愿意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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